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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回 花里针计赚多娇 张六郎情输双美

21天前 历史 3
诗曰:

水月精神冰雪肤,倾城倾国赛嫦娥

玉颜曾说书中有,国色偏知世上无

他二人进了门,张玉问江采,计将安出江采道: 此女年已及笄,此情开矣看他模样,像个好色贪淫的女子 张玉道: 怎见得? 江采道: 你看斜倚门闾,深情若有所思掠发支颐,频把衣衫整理行立不定,侧目窥人皆是淫相 张玉道: 此相出于何书? 江采道: 在麻衣相上云,斜倚门儿立,人来侧目随推窗轻咳嗽,无故整裳衣见人频掠鬓,腿摆无定期咬牙并剔指,定是万人妻

张玉听罢道: 哥,这等说起来,果然是个烟花相了 江采又道: 此女后来极贵,但是相带桃花任你富贵豪宦女,也须月下会佳期 张玉道: 有何妙计? 江采道: 此女好淫,必然慕色你方才说武三思标致,引出我的计来我有一个标致小官,是花枝一般,任你铁人见了,也要酥麻此女若见了他,自然三魂丧失今这样事,倒要在玉妹身上,方可成得 张玉道: 怎么讲? 江采道:我那小官,与你同姓,人人唤他做张六郎,是一个惯做小官的我明日去寻着他,唤他来看了这女子,料必动心我你不可在家中出入明后日,还是灯夜,想他晚上必然贴在门首看灯着玉妹走到他门首,相接他来耍子,只说你不在家中,如不肯来再处如肯过来,着张六郎慢慢哄他待六郎一到了手,又有计生出来了 张玉同玉妹道: 果是好计

须臾,摆下些酒果肉食之类,三个人一桌儿坐了同吃谈笑之间,不觉醉了门儿外锣鼓喧天,张玉道: 我和你街上去看灯,再来说罢 二人一同出去玉妹也收拾了,贴在门首只见武mèi娘和爹娘,都在门前观望玉妹想道: 他爹娘都在门首,不免走过去,先和他识熟一番也好 玉妹原是个见千见万的妇人,那里管甚生熟,一直走将过去,到武家门首道: 公公婆婆,小娘子万福 武家三口儿,一齐答了礼,称道: 大娘子尊姓? 玉妹道:寒家忝在对门,拙夫姓张名玉多蒙公公婆婆早晚看管,无恩可报今日拙夫不在,有旬日方回请公公婆婆小娘子,光降寒家,待一杯茶儿望弗见拒 武行之夫妻道: 多谢大娘子盛情,容改日罢 遂留玉妹坐下,说些闲文正是:

画虎画皮难画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

不觉灯残人散,东月将西武氏夫妻对女儿道: 你侄儿观灯未回,可在此等一等,我两个老人家先去睡 玉妹是个乖人,听见说,便道: 奴家告辞了 一径回家这mèi娘见爹妈去睡了,因侄儿未回,只得在里边守等这武三思年纪虽得十三岁,生得长成只为容颜标致他不晓得寻人,人自要来寻他寻的无非是干着此道,常常出外不回祖爹娘盘问,只说是同窗相请这武行之夫妇爱若心头之肉,就是晓得他行此勾当,也无计阻他,又不好明他此夜苦不是元宵,三思也在人家歇了只为上元佳节,各人自要团圆吃得大醉,一步一跌,走将回来到了自家门首,醉眼朦胧跕立定了,把门敲了三下mèi娘听见,连忙出来启门三思是靠在门上的,mèi娘不知,把门一开三思一交跌将进来,却好扑在mèi娘身上mèi娘吃了一惊,连忙把身子一让,便睡倒在地

mèi姐见他酒气直冲,知是醉了,只得去扶他,那里立得起来mèi娘无奈,去把他脚儿推进了些,先自把门关了,只得又去扶他那三思虽是个越扶越醉的光景,只因小时节与mèi娘同眠宿起,后来至十岁外,遂各自去睡今两下各知人道,虽然姑娘侄子,年纪实是相当,姿容堪配,宁不动心三思酒虽醉了,心里却已明白知是mèi娘开门,故意又加上些醉态,好去调戏着他若有差池,只推酒醉故此放出胆量,装出这般模样

mèi姐见扶他不起,只得把自身蹲倒去抱他三思见他去抱,洋洋儿扶将起来,一步一跌的,故意近过身去道: 姑娘,侄儿醉了,累了姑娘 mèi娘道: 你快进去睡了罢 三思坐在门首凳上道: 公婆在那里? mèi娘道: 在楼上睡去了 三思听见公婆睡了,他便又胆大了些,道: 姑娘略陪侄儿在此坐一坐 mèi娘道: 你醉了,快些进去睡罢,我因等你累倦了 三思道: 姑娘既是倦了,我又走不动,烦仗姑娘扶我一扶mèi娘没奈何了,只得扶着三思行走三思把手搭在mèi娘肩上,只闻得阵阵粉花香,不觉下边阳物直竖起来走到天井内,月映粉墙,明如白昼三思把mèi娘瞧了一眼,色胆如天,管不得礼法,又将这只手捧住mèi娘脸儿,把嘴儿布过去mèi娘明明晓得亲嘴,故意道: 这是什么意思? 把脸儿闪了开来三思见他说不晓得,道: 姑娘,和你中堂坐了,与你细说

mèi娘就坐了,道: 你说 三思立在他身边说: 侄儿醉了酒,口渴,要姑娘一口津唾儿解渴 mèi娘道: 里面有茶 三思说: 茶倒不能解醉,这津唾一咽下肚便醒了 mèi娘情兴已动一会了,便假意道: 既如此,你来布去 三思捧着脸儿,把他舌头咂得紧紧的,下边阳物直竖也不管礼法,便去扯他裤子mèi娘把手擎着道: 这又是什么意思? 三思道: 姑娘放开了手,待我扯下了与姑娘说 mèi娘兴发,下边水已流出来了,道: 便依你说,把手放开 三思径解了带儿,扯下来,将手摸去真是白馥馥,鼓蓬蓬,软浓浓,红绉绉,紧鞦鞦的好东西,便把那阳物竖将过去mèi娘假意推道: 獃畜生,真真醉了 已被三思肏进少许三思之物,尚未出幼止得三寸未满,又未粗大,况有水滑溜了,这mèi娘所以承受得起三思把他两脚掇起,着实抽将起来

mèi娘道: 今日你醉了,撒酒风我听得人说,天子避醉汉,难道我不晓事体?明日与你讲理 三思笑道: 姑娘岂不知是没理的事,但讲不得的 mèi娘被他肏得兴发,去捧了三思的脸儿亲嘴三思笑道: 姑娘要解渴了 mèi姐笑道: 此事觉得津津有味,不知夜夜可做得么? 三思见他要了,叫道: 我的心肝,你如今知味了么? mèi娘道: 实实有趣 又去亲嘴三思见说,情兴愈发,道: 我与你里面床上去干,如何? mèi娘道: 正是二人同到mèi娘床上,脱了上下衣服,盖了被儿两个相搂相抱,如蛇吐信子一般,鸣咂有声那mèi娘年已十三,正是破瓜时候只是三思尚未出幼,此物虽小,那阳物倒是竖竖坚硬,况专与人插后庭花惯的这些风流法度,都在行了正是:

温紧香干口赛莲,能柔能软最堪怜

却嫌嫩弱娇无力,意密情深两意牵

又有鹧鸪天一阕,专道两人交欢之美:

交颈鸳鸯戏水边,穿花鸾凤并头莲

但将粉脸来斜偎,又把金莲高耸肩

金钗随堕枕头边,恰恰莺声耳畔喧

涓涓露滴花心里,真个偷情滋味甜

两个狂了一个时辰,方才歇手mèi娘道: 只是今夜爹娘问你可曾回家么若说回来,你又不上楼去睡,怎生是好? 三思道: 不妨再待一回,我悄悄出门去了你只说我不回来便了 两个交股贴肉,朦胧少睡开眼来把窗外一看,见是天明流水起来,穿衣走到中堂,还是月光,天还未明三思道: 还好进去睡一觉 mèi娘曰: 不可倘睡熟了,爹娘起来见了,怎生是好? 三思道: 也说得是 把mèi娘仔细一看,越生俊俏的mèi娘把三思一看,又生然标致两下里搂将过来亲嘴三思去摸阴户,尚未穿裤儿三思立着,又丢进去mèi娘搂紧三思道:心肝,我向来不知这般有趣,不然早早和你好了 三思说: 如今也尚未迟 把mèi娘腿儿掇了一只,干得高兴起来,重新又到中堂椅子上,着实抽了数百三思兴高,阳物连跳几跳,便出些水儿软了mèi娘道: 这是怎么? 三思说: 兴尽阳出,但我未曾出幼,止有这些水儿若是大了,便有许多精来了,还有妙趣 mèi娘道: 原来如此你今晚可暗些回来,我把大门掩着,在此等你瞒了爹娘,常行此事,可否? 三思道: 如今管不得姑娘侄儿瞒了爹娘,只是与你干便了 mèi娘道: 人间有此快活事,若拘了礼法不敢做,也是獃子

正说间,天色已明,mèi娘道: 我亦兴足,天明了,你出去罢倘爹娘问你,我只说不曾回来便了 于是三思穿上衣服,又合mèi娘亲了几个嘴,才开了门悄悄去了mèi娘轻轻闭了门,到自己床上,坐住着想: 原来人间有这极乐世界 又想道: 他说后来正要大,还有精来尤妙不知几时才大得?他大了,试一试看才好且待他晚上再问他 正是:

一时丧却千金节,生死从今尽属君

却说张玉江采二人出门,往大街上一路看灯,恰好撞见张六郎,同两个带巾儿的人走过江采看见道: 六郎住步,与你说话 六郎住了步,与张玉一齐拱了手张玉心照,把六郎一看,果然真个标致有诗为证:

昔闻月小史,今欹白玉童

玉麈手不别,羊车市若空

谁愁两雄并,金貂应让侬

话说江采问道: 方才这两个是何人? 六郎道: 这穿那白带一字巾的,姓王名邦贤,是一个读书的人这一个穿天蓝带方巾,就是白公子,他接我们去看灯的如今同去步月 江采说: 我有要紧事与你商议,是有益于你的你可却得他么? 张六郎道: 今夜不能明日早起,你可到白衙前,与门上人说道我家中有事,我出来与你商议便了 江采道: 不可误事 六郎道: 自然 拱一拱手,跑上去了

张玉道: 好一个标致小官,今年多少年纪了?他怎生倒与你相熟? 江采道: 他新年十七岁了,他学我戏法被我哄他,在没人所在,要弄他,他也只得从了又把春药儿搽在他后庭内,使他痒极又把自己的春方本事着实弄他干得好了,所以待我倒是真心 张玉道: 妙妙!如今且回家去,明日早去寻他 径到家中三人一铺,未免如此

到了次日早,江采到白衙门首,对营门人说: 新街张易之弟六官人在府上,他家中有紧急事,叫他速速回家 守门人进内通报不一时,六郎出来,见了江采,一同径到张玉楼上坐了一路上江采先与六郎说了:如今把六郎藏在楼上看书,我两个且出去,等那雏儿出来,着玉妹接收过来他不来便罢,若来时,玉妹你可温存接上楼去坐如若见了六郎,便他下楼来,另有计策若立住了脚,或瞧着六郎,你就着六郎作揖,可认做你们干儿子若坐下,你便说,六郎陪着小娘子,我去买果子请你他若随你下楼来,你就对六郎说,快去寻你父亲,对门小娘子在家,买些男子,速速回来若不动身下楼,你自在下边坐着,凭六郎与他处置 江采对六郎笑道:此时就像日常间人来调戏你的光景,去撩拨他若叫起来,此时玉妹上楼,倒把六郎假发挥一场,好好劝他回去他若不响时,六郎放得温存些,骗上了手,玉妹只做不知若说破了,日后不好又来 六郎笑道: 你们为我如此用心,还是为着什么? 江采朝着张玉看上一眼,道: 张六哥见了他,动火得紧你看他这般一个嘴脸,一见动心,如今把你做个钓钩儿,日后要你帮衬他上手,不过得遂了心就罢了只怕你坐不住,有人寻你 六郎取笑说道: 你晓得的,五个灯夜,一年生意如今你说得动火,只得纳闷不知,果然生得好么? 张玉道:果是个绝色,下午些必然出来,你可安心坐在楼上,我们托付了你,出门去了 正是:

不使万丈深潭计,怎得骊龙颌下珠

且说玉妹先看了六郎,道: 好一个小官,得搂了与他一干,死也甘心若武娘子见他,多分也是肯的若他先上了手,怎生又看得我上眼我如今趁早儿先搭上了,后来方好干事虽然如此,未知六郎知趣否? 玉妹几番要上楼,又缩了下来道: 无故上去,只道我明要着他 左思右想,忙忙烹了一杯茶上楼,道: 想你坐的不耐烦,请杯茶 六郎立将起来,看他一眼,且是苏意俊俏,又有风情忙忙接了茶道: 多谢大娘子

玉妹瞧他一眼,被六郎瞧着了,不好意思,倒说道: 他代着我认你做干儿子,我那里养得你出 六郎问道: 今年贵庚? 玉妹说: 二十一岁 六郎说: 大得我四年 玉妹说道: 这样也是十七岁的人了 心下想: 年纪十七,无有不知人事的,况是个小官,想来必然在行 六郎吃着茶,心里思道: 此妇走上楼来,想是心内动火不免调戏他几句,看他怎么? 便道: 大娘子言语温软,装束精雅,贵处是那里人? 玉妹道: 苏州 六郎道: 可知道苏州人是极有趣的,张大兄怎生这般福大,娶得娘子到这里 玉妹说: 正是有缘千里能相会 六郎道:今日我与娘子相会也是有缘了 玉妹道: 不是这样相会 六郎假意思道: 哦,我晓得了,这样是没缘的了 玉妹道: 等那人过来就有缘了 六郎见他话儿搭将上来,道: 大娘子,我还不甚晓得怎生样起手,望大娘子教我一个法儿

玉妹看着他,明知是调戏他,倒说道: 你这样一个标致人,难道这样有趣的事还不晓得? 六郎道: 委实不晓得 玉妹看着他,带着笑,又低倒头下边东西,水已出了六郎立起身,叫一声大娘走过来一把搂住,就亲嘴玉妹笑道: 这样会得,还要人教 六郎扯他裤子,玉妹道: 干娘如何使得? 六郎说: 太干了,如今且弄得湿些倒好 说话间,早已直入过去那玉妹惊道: 人虽小,原何物事这样大?

六郎扯了到床上玉妹将枕头靠在床中间,六郎立在床前,掇起脚来,JīJī啧啧,干将起来玉妹喜欢他标致,六郎喜欢他苏俏,两下尽情大弄原来六郎因江采括他,得了他的传授,阳物又大又生铁硬又火热,是件美物玉妹见他干得爽利,搂紧了,那里肯放,道: 心肝,可你常来与我干干 六郎道: 若是那人上了手,我便是不出门的主顾了,只怕你丈夫知道 玉妹道: 不妨,你我有心,不愁这些 足足弄有两个时辰,方才罢手

玉妹办了午饭来,无非是鲜鱼豕肉果品之类,吃了方完,只见mèi娘立门首玉妹悄与六郎道: 心照立在门前 六郎看见,魂不在体有诗为证:

乍睹多情风月标,教人辜负也难消

风吹列子归何处,夜夜婵娟在柳梢

六郎看得呆了一回,道: 世间有这样女子,快快骗他过来 玉妹道: 初然你不与我先好,我倒与你成至此事如今你与我好了,难道不要吃醋? 六郎急了,道: 大家快活,不可作酸 玉妹道: 要说得过,不可有了他,就丢了我若到了手,你要与我肏个好的谢我 六郎道: 日子正长哩,这个不难 玉妹拿了一本书与六郎,自己下了楼,开了门,叫道: 小娘子,可过来耍一耍

毕竟不知过来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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